我真的逃不掉拼多多真香定律
作者 | 赵钰莹
截至 2020 年 9 月底，拼多多平台年度活跃买家数达到 7.3 亿，看看自己一年下来的拼多多购买订单，不禁感叹一句：太香了！从最初的争议不断到如今的千亿市值，拼多多到底是如何让 7.3 亿用户难逃“真香定律”的？
近日，拼多多发布了 2020 年第三季度财务报告。据财报显示，截至 9 月底，第三季度拼多多的营收超过 142 亿元，同比增长 89%。在净利润方面，去年同期拼多多净亏损 16.604 亿元，今年归属于普通股股东的净利润（NON-GAAP）为 4.664 亿元，首次实现季度盈利。
受到财报利好的刺激，拼多多股价大涨，总市值超 1600 亿美元，而拼多多成立于2015 年 9 月，做到这一切不过才用了五年时间。
截至 2020 年 9 月底，拼多多平台年度活跃买家数达到 7.3 亿。在拼多多十月初的五周年庆活动中，在农产品需求增加的推动下，其日订单量峰值已经突破 1 亿单。如今，拼多多平台上有近三分之一的包裹都是农产品和农副产品。去年，拼多多的农产品成交额是 1364 亿元，今年预计将实现大幅攀升。
被广大用户誉为“真香本香”的拼多多“百亿补贴”现已大幅覆盖“米袋子”、“菜篮子”等民生用品，“限时秒杀”每天也会推出时令水果及生鲜的优惠，让消费者以全网最低价享受来自各大农产区的美味，而拼多多作为中国最大的聚焦农业科技的平台，想做的事情远不止这些。
2020 年，突如其来的疫情让越来越多的用户转移到网上渠道购买蔬菜、水果及生鲜。今年上半年，拼多多平台的农产品订单激增，不仅是水果和便于运输的根茎类蔬菜，叶菜类和其他食品的需求也非常旺盛。
为了让这部分用户“真香”，拼多多做了很多努力，比如实现了农场直连餐桌；建设了一套专门服务于农产品的物流基础设施，获取优质产区农产品的信息，这些措施可以在一定程度上解决“卖得好”的问题，但最根本的“种得好”的问题还没有解决。
农民无法知道应该种多少、下一茬种什么是市场需要的，这需要将现代化的技术融入其中，实现近乎标准化的种植，这也是“数字农业”兴起的原因。
事实上，互联网公司早在几年前就在解决“卖得好”的问题，包括今年兴起的直播带货，但对上游种植环节的改造却寥寥无几，因为这是最难的部分，需要巨额的投入和耐心。
拼多多新任 CEO 陈磊曾在内部表示：技术本身不重要，重要的是技术能够落地去改变什么，而中国相对传统的农业领域，恰好到了迫切需要技术寻求改变的关键时刻。
相比欧美发达国家而言，中国数字农业还处于初级阶段，从事农业生产的高科技人才非常缺乏。国内的数字农业示范性项目，在智能决策的模型和算法上，特别是在质量、成本和效益的平衡上，尚未形成可以大面积推广的技术和应用模式。
因此，在联合国粮农组织的指导下，拼多多和中国农业大学联合发起了首届多多农研科技大赛。以高原草莓种植作为样本，引导参赛科技队采用人工智能种植决策的同时，在“人机对弈”中相互借鉴和促进，将新一代人工智能技术、专家经验、作物模型相结合，探索并构建能满足实际生产需要的农事生产决策模型，以及与之匹配的信息感知、智能控制技术方案，为中国设施农业智慧化，提供一种能“落地”应用的智慧种植解决方案。
本次多多农研科技大赛吸引了全球超过 17 支 AI 队伍参加。经过初选之后，共有 4 支AI 队伍入围决赛，一同进入决赛的还有大赛主办方特邀的 4 支顶尖农人队伍。
水肥灌溉控制
7 月 22 日开始，4 支 AI 队伍分别在阿姆斯特丹、北京、南京和昆明，远程控制位于云南富民县国家高原云果产业园内的智能化温室，利用尖端数字设备和人工智能，远程种植草莓。4 支顶尖农人队伍则亲临比赛现场，依靠种植经验，与 AI 队伍在草莓的品质、产量、投入产出比等指标上展开全面比拼。
温湿度显示器
“拼多多提供的四个高标准的玻璃温室（给 AI 团队使用的），造价是非常高昂的，单靠我们自己是难以获得这么好的实验环境的，这套温室中可以读取的参数有五六十个，可以直接干预影响的参数有二三十个，在农业上已经属于非常丰富的了，可以让草莓停留在理想的生存环境中”，本次大赛的 AI 组亚军智多莓队表示。
在接受 InfoQ 独家采访时，拼多多副总裁陈秋表示：“拼多多本次主要提供了比赛的软硬件平台，包括搭建比赛所用的智慧温室，并与荷兰骑士集团共同开发了比赛的 AI控制系统。”在智慧温室控制系统基础上，大赛通过 Webservice 提供了一整套 API接口：读取包括超过 38 个生产环境参数：强度、相对湿度等。控制超过 27 个生产环境参数：通风设定温度、通风窗设定角度、风扇设定温度、关闭和打开遮阳幕的辐射强度、灌溉水肥的盐碱度和酸碱度、灌溉时长、两次灌溉之间的间隔时间等。
经历了 120 天的培育期，最终“就单位产量而言，AI 队的优势非常明显。某种意义上，运用 AI 技术的团队实际已经赢了传统农人队。”陈秋如是说道。AI 组的草莓产量平均值高于传统农人组平均值 196.32%；AI 组投入产出比平均值高出传统农人组平均值75.51%；传统农人组的果实甜度整体均值高出 AI 组 5.24% 以上。
“AI 组较好的水肥、温度和空气湿度控制促进了植株的快速生长和开花挂果，实现了较好的产量。投入产出比与产量正相关，AI 组较高的产量提升了投入产出比。传统组栽培基质含水量少，相较 AI 组，果实甜度更高”，大赛技术支持专家、云南省农科院研究员阮继伟表示。
虽然结果不错，但这 120 天对 AI 团队来说过得并不容易。
要想通过 AI 技术控制草莓的生长过程，建模是很重要的一步，但是农业领域积累下来的数据量是非常有限的。目前从全球范围来看，基于海量数据建立的种植策略模型，仍然在探索和试商用阶段，如荷兰等国已在番茄、菊花上探索基于作物模型的智能化生产管理，农场设定产量 / 品质参数，系统会自动做出农业生产决策并应用。
“之前很多所谓的智慧农业积累下来的数据总量少，且大多是环境数据，比如温湿度和光照，而植物本身反馈的数据，比如植物的产量、叶面积、每周生长的高度等数据量是比较少的，数据也不是很规整”，AI 组季军 AiCU 队说道，“我们只能把所有数据归纳成自己的一个数据集，或者寻找一些公开的数据集”。
对此，智多莓团队的负责人有同样的感受。采访中，该团队表示：“目前，国内传感器大多在监测环境数据，导致环境数据过剩，作物数据严重不足，而另外安装传感器的价格是非常高昂的，动辄几万块钱，目前看到比较可行的方式是图像和数据相结合，通过摄像头和算法组合的方式进行计算还是有可能实现弯道超车的”。
CyberFarmer&HortiGraph 联队队长林森，在多多农研决赛启动仪式上介绍队伍计划采用的 AI 种植策略
本次 AI 队的冠军 CyberFarmer·HortiGraph 联队则基于知识图谱构建了一套更为“聪明”的草莓 AI 种植管控系统，前期大部分数据来源于专家经验。
此外，在草莓的生长过程中也会产生一些数据，但基于植物的生理模型去生成数据存在争议，因为这不是一个基于大数据的模型，而是基于经验的模型，当给出一些条件时，模型也会给出一些植物模拟出来的数据，然后再用生成的数据去做算法训练，这种方式是否合适是值得商榷的，但确实是数据来源之一。
通过各种方法拿到数据并成功建模之后，还需要对实时收集的数据进行处理。作为本次唯一在国外的参赛队伍，AiCU 在接受采访时表示：“数据的收集和清洗其实还好，但我们团队身处国外，有时会受到网络不稳定导致的数据不连续，时间比较短的话可以通过差值的方法进行修复，时间太长暂时没有很好的方法进行修复，这可能也是未来远程农业需要解决的问题”。
如果成功的经验无法复用和推广，无法对实际的草莓种植有任何正向改进，价值何在？
在陈秋看来，在这场比赛中值得推广的是，在中国农业生产的现实条件制约下，能够提升农业生产效率的可行性方案。
“我们在这届比赛中用到的方法还在探索阶段，还会不断进步，但我们很看好农业数据化决策的这种方法，像以前的专家决策，对专家本人的依赖度极高，很难做到大规模，但全自动化的方式就可以让一个专家管理更大规模的基地，最终实现增产增值”，AiCU 队在接受 InfoQ 采访时说道。
智多莓队则在比赛期间便留意如何让比赛成果惠及中小草莓种植户。10 月 31 日起，智多莓队向昆明市滇池西岸的一百余户草莓种植户提供 AI 种植支持服务，并和其他三支参赛顶尖农人队伍达成合作意向，帮助他们在产地建设数字农业工作站，提高草莓种植的经济效益和环境保护水平。
“通过接入智多莓团队的解决方案，我原来需要使用三四十斤肥料的基地现在只需要十到二十斤，要是我们改用滴灌的方式将会更加节省水肥。”一位云南省当地的草莓种植户说道。众所周知，化肥的过量食用是土壤污染的重要原因。从长远来看，AI 技术的投入也会有效改善耕地土壤。
此外，CyberFarmer·HortiGraph 联队也决定将比赛成果进行商业转化，并着手建立一个标准化的草莓知识库，将种植草莓的相关数据标准化成知识，向全国草莓种植户开放，使小农户也可以获得顶尖专家的种植经验。
在颁奖典礼上，中国工程院院士赵春江院士表示：目前中国的农业数字经济规模已经达到 5778 亿元，预计到 2025 年能够达到 1.26 万亿元，发展速度非常快，所以“抓住数字技术机遇，快速发展农业的数字经济，对农业高质量发展具有重要的意义。随着越来越多的互联网公司的介入，AI+ 农业的未来一定会更好。智多莓团队在采访中表示，拼多多其实是一个比较实在的方式，而且对于小团队来说，真的很难有机会在 120 天内使用这些完备的数字温室设施，它给了我们很大的动力，同时也带来了很大的压力，逼着我们深入思考并解决问题，在这个过程里面收获是非常大的。未来，数字农业的发展一定会出现新的力量，就是新的经营型公司和新的从事农业岗位的年轻人。
采访中，陈秋表示拼多多定位是中国智慧农业的推动者和支持者，短期内不会介入农业智能设备的研发生产。拼多多将充分发挥自身在农产品流通和供应链方面的优势，积极与中国和全球科研机构、高校和农业机构展开广泛合作，面向未来探索数字农业的更多可能性，推动中国智慧农业的可持续发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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